愤怒的做饭机器

(及菅)我流分手

*及菅,注意避雷

*ooc有

*如果可以接受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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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及川彻握着手机看那个和自己有无数次通话记录的号码和绿色的拨号键,坐在此时只剩他一人的屋子里,一言不发。



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却成为了及川彻的泄口。他明白自己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但看到菅原孝支只是安静地微皱着眉,用平和的语气进行解释,心理上的不平衡使及川彻接二连三地向恋人吐出尖刻的话语,他只是想看到菅原孝支生气,而不是吊着那几分理智给他做教科书式的辩解。终究事与愿违,及川彻一时间感到莫大的羞耻,提溜起那只扒拉着他裤腿的猫塞进背包,故意不再看菅原孝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走出面包店,夹杂泥土雨水的气味的空气让及川彻渐趋平,但仍隐隐地不甘心:“凭什么他能做出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啊?凭什么不生气?我走出去也不追上来,天快黑了都没给我打电话,明明他也有错吧?凭什么啊!”在及川彻手里捏着的牛奶面包已经瘪得几乎看不出原型,潮湿的黄昏似乎把他看穿,识趣地没再下雨。那天夜晚及川彻还是忍不住回了家,就算是站在家门口,“小菅看到我一定会哭着跑过来抱我的,哼哼,就这么原谅他好了。”的幼稚想法和衍生场景仍在及川彻脑中循环播放,不知不觉间得意的笑已经挂在他嘴角。及川彻摸出钥匙开了门,迎接他的却只是沉闷和黑暗,没有菅原那张熟悉的脸,也没有想象中的拥抱。楼梯间的光射进玄关,背包里的猫还在叫。



已经过去五天,及川彻心里很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过度的自尊仍在作祟。及川彻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又看看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半了。以往的这个时间里,菅原孝支总会靠在他的怀里一起看电影,对他们来说看的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是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很开心满足。猫总在​他们之间蹿来蹿去,就连他们的第一次,前戏已经做足即将进入正题时,却发现猫在一直扯着菅原脚踝边的床单,最后还是及川彻把它抓回了猫窝里放好猫粮,它才安分下来不去打搅他们两人。而现在,只有及川彻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只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猫,在它的窝里睡大觉,他越想越不舒服:菅原孝支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完全不联系我?他现在住在哪里啊?哦……其实他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只是我当初死缠烂打地说想和他一起住,他才从原来的房子里搬了出来。现在呢?他回家了吗?但是会不会再也不来和我一起住了啊……及川彻想着又要生气,正好没吃晚餐,干脆约了松川和花卷去他们常光顾的拉面馆,他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就出门,忍着没再去看那个扰乱心绪的号码。



两年过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那些小事而挑起争吵了,好几回都是菅原孝支妥协着去哄还臭着脸的及川彻。其实及川彻很好哄,但次数多了也难免疲惫。“……还是算了吧。”菅原孝支看着桌上一口没喝的啤酒喃喃。手机已经关机了好几天,联系不到自己的朋友一定已经着急了,他深呼吸着按了开机,果然弹出许多信息,却没有一条是及川彻发来的。是还在生气吗?但自己听了那些话也很难过啊——菅原孝支想起那天站在阳台边看着及川彻越来越远的背影,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便离开阳台去摸了摸尚有余温的猫窝,边沿还沾了几条猫毛,听着猫爬架上的铃铛响声逐渐减弱,菅原孝支那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了温热感,鼻尖在发酸……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起身把啤酒倒进了洗手池里。



花卷贵大看着拉面端上来了,及川彻还在发呆,感到反常,和松川使了个眼色后一起用筷子去夹及川彻碗里的叉烧。一块、两块、三块……“喂,到底怎么了,不会又吵架了吧主将?”“没有吵架!”花卷还没说完,及川彻忽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盛满的汤汁从拉面碗里溅出些许飞到了他的手背上,及川彻被烫得又一下子坐回了位置上。“没有吵架?那连饭也不吃,叫我们出来干啥?不想吃的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不过还是你请客。”花卷刚把从及川碗里夹来的叉烧吞下肚。“他根本就不愿意跟我吵架……消失那么久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搞什么嘛……”“这好解决,你给他打一个不就行了?”松川喝了口汤后接上及川彻的话。“不敢”这两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及川彻只是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后头也没抬地吃起了快凉透的拉面,当然没看到花卷和松川相顾着耸肩叹气。


在分岔路口和他们道别后,及川彻踩着昏黄的路灯光慢慢挪回到家。开了灯,看到猫还是懒洋洋地在猫窝里睡觉,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躺回沙发上从一旁拿起了手机,又想起松川的话……要打吗?及川彻很难接受被拒绝的滋味;但要是不打,说不定菅原孝支此时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及川彻感到头一阵阵发疼,搞什么……以前和女生谈恋爱的时候都没这么纠结过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已经点开了菅原孝支的号码,迅速地按下拨号键后把听筒放在耳边,心跳声逐渐超过“嘟、嘟”的电话声频率。焦灼感腾升,明明只是一分钟的预通话,及川彻却感觉过了好久。终于拨通了,电话那头却没出声,及川彻瞬间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跳起:“你别挂!”大概是听到他的声音,菅原孝支果然没有当即挂断,但说完这句话后及川彻就哽住了,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有什么事吗?及川。”菅原孝支轻轻叹了口气后打破了僵局。

“小菅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嘛!知不知道我很……”

“既然已经分了手,还是别再说这种话了吧?我很困扰。”

“什么?谁说分手了?我可没说过要分手!”

“及川,我很累了,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的机械音传入及川彻耳中,周围还是很安静,但他突然有些耳鸣,头脑一下子被什么炸开了,猫轻轻的鼾声此刻也显得刺耳。及川彻疯了般地抓起桌上的钥匙准备冲出家门,却又在玄关止步,现在的他还是太不冷静了,贸然过去恐怕会给菅原孝支留下更不好的印象,及川彻一向注重形象,就是此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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